第(3/3)页 “三年前你就问过秦家为什么会反。”陈萍萍忽然极有兴趣地看着他。问道:“以你的目光,应该看不到这么深远,是谁提醒你的?范建?” “父亲从来不会对我说这些。”范闲苦笑了一声,说道:“是长公主。” 这个名字从范闲地嘴唇里吐出来。陈萍萍也变得安静了些,目光看着窗外的青树,淡淡说道:“这个疯丫头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。她根本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。却只是从这些细节里就猜到了过往。实在厉害。” “京都叛乱的时候,你和长公主是不是有联系?”范闲问出了一个隐藏很久地疑问。因为当时监察院的反应实在是有些怪异,即便是皇帝陛下定计之中,让陈萍萍诱出京都里的不安定因子,可是陈萍萍的应策也太古怪了些,尤其是长公主那边,似乎也一直没有刻意留意监察院地方向。 “没有。”陈萍萍闭着双眼说道:“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联系的,只需要互相猜测彼此的心意,彼此地目地。世上最妙地谋划,只是灵机一动,全无先兆,彼此的心意搭在了一处……一旦落在纸面上,便落了下乘。” “关于这些事情,你要和你那个死了地丈母娘好好学习一下。”陈萍萍睁开双眼,微笑说道。 范闲微涩一笑,点了点头。 陈萍萍便在此时,忽然轻轻地问了一句:“现在你知道的足够多了,以后打算怎么做?” 范闲沉默许久,然后开口说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 陈萍萍有些微微失望地叹了口气。 “有证据吗?”范闲的声音有些微颤:“哪怕是一点点的证据。” “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证据的,只需要心意,我也是几年前才确认了那个人曾经动过的心意,坚定了自己的心意。” 陈萍萍的这句话和四顾剑的剑道颇有相通之处:“当日大军西征,陛下在定州附近,你父也随侍在军中,而北齐大军忽然南下,我领监察院北上燕京……” “叶重也被换到了西征军后队之中。”陈萍萍只是冷漠地陈述着一个事实,“最关键的是,你母亲那时候刚生你不久,正是产后虚弱的时候。” 范闲的两道眉毛渐渐皱起,问道:“五竹叔呢?我一直不明白,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离开母亲的身边。” “神庙来了人。”陈萍萍微微一笑,说道:“使者出现在大陆之上……我虽然一直不清楚你母亲究竟是从哪里来的,但是我能猜到,她和五绣和神庙一直都有些瓜葛,而且五竹一直很忌惮与神庙有关的任何事情。” “神庙来人不止一次,至少是两次,我知道的就有两次。”陈萍萍叹了口气,说道:“来一次,五竹杀一次,当时的世间,能够威胁到你母亲的人,似乎也只有神庙的来人,而五竹根本不允许那些神庙来人靠近你母亲百里之内。” “所以五竹离开了。” “但你母亲却依然死了。” “死在……自己人的手里。” 陈萍萍古怪地笑了起来,自己人三个字的发音格外沉重。 范闲也笑了起来,笑的格外用心,然后站起身来,拍拍陈萍萍的肩膀,说道:“这些事情我早就猜到,只是从您的嘴里听到后,才发现感觉竟是如此的真实,好了,这些事情您不要再想了。” 陈萍萍笑着问道:“箱子应该还在你手上吧?五竹在哪里?” 范闲有些苦涩地笑了笑,片刻后说道:“箱子不在,五竹叔有事离开了。” 陈萍萍嗯了一声,又一次没有在范闲面前掩饰自己的淡淡失望。 范闲忽然微异问道:“你知道……箱子在我手上?” “你那老爹也知道。”陈萍萍说道:“所以你那个老爹才不知道。” 范闲微微动容,许久才消化掉心头的震惊,想到已然归老的父亲大人原来在暗中,不知道替自己做了多少事情,心头不禁生起一丝怀念,再一次拍了拍陈萍萍瘦削的肩头,笑着说道:“你让我向死了的长公主学习,我看你倒是应该向我还活着的父亲大人学习,该放则放,该退则退。” 他把两只手放在陈萍萍的肩膀上,微微用力,说道:“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。” 陈萍萍笑了笑,没有说什么,只在心里想着,以这个孩子的性情,只怕还要继续看下去,熬下去,却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,熬到什么时候。世间每多苦情人,而似范闲这种身世,毫无疑问却是最苦的那一类人。 一念及此,陈萍萍忽然觉得自己和范闲这二十年来的苦心没有白费,至少范闲健康的长大了,而且成长的是这样快……似乎只花了一夜的时间。 (关于范闲,我实在是写的很痛苦,很多时候我在做置换,如果我是范闲我会怎么处理,但我根本找不到答案,虽然大纲早就定了,可是写下去,还是那样地困难,我会再努力地再思考,再思考。 关于爆发拉票,我没能力爆呀,啊啊啊啊,明天要写的比今天少些,后几天都要少些,因为……家里是真有事儿在忙,实在是抱歉。眼珠一转,只好像奸商一样地喊了:我日更三万五!你们手中的月票在哪里?……呃,原来人是可以无耻到像我这种地步的。) [公告]随时随地阅读本作品,请访问139so 在网络中搜索更多庆余年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