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火车-《重生:从警察学院开始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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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辆火车,就像一条年迈的巨蟒,从漆黑的隧道中穿出来。
    前方不远处,只要再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,便是沙河的地界。
    此时,右边车窗的外面是崇山峻岭,连绵的大山。
    而左侧的车窗外面,透过山与山之间的缝隙,能看见山下流速缓慢的沙河。
    现在是九月底,山林之中,有的植被开始枯黄,经不住风吹的落叶,打着旋,飘在车厢上。
    丛林中的鸟群,从车窗外掠过。
    坐在窗边的男人,被飞鸟的影子闪了一下眼睛。
    他眨了眨眼,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。
    男人乘坐的是卧铺车厢,他坐在最下面的床铺上。
    他脱掉了鞋,盘着腿,把一个黑色公文包紧紧的抱在胸前。
    在他的上铺,是一对染着黄毛的杀马特男女,坐靠在车厢上。
    一个刚出的HTC新款手机,握在年轻女人的手上,手机孔里插着耳机,两条耳机线的耳麦,分别塞在这对情侣的耳朵里。
    他们在听同一首歌曲,下铺的男人能隐约的听见歌曲的声音。
    【一群嗜血的蚂蚁,被腐肉所吸引
    我面无表情,看孤独的风景
    失去你,爱恨开始分明
    失去你,还有什么事好关心
    当鸽子不再象征和平,我终于被提醒……】
    两个爆炸头一边听着音乐,一边随着节奏摇晃身体,床铺也随之轻微晃动。
    下铺的男人皱了皱眉,向上翻了翻眼皮。
    男人对面的三张床铺也有人。
    下铺的那对母子,孩子年龄很小,只有两三岁,母亲带着孩子去走廊接热水,准备给孩子兑奶喝。
    中铺上躺着一个像是大学生的男子,看着很斯文,脸上带着眼镜。
    他仰靠在枕头上,手里捧着一本刑法书籍,正仔细的阅读着。
    而在斯文男的上铺,是一个剃着光头的中年男人,穿着买来的绿色军装,一边嚼着牛肉干,一手拿着白酒,惬意的喝着。
    男人呼出一口气,尽量把目光放在车窗外,不过眼角的余光,一直在打量着这些人。
    这趟火车在临江市停靠了半个小时,杀马特男女和光头男是在临江市上的车。
    至于其他人,都是在帝城上的车,特别是那对母子,孩子一路上吵吵闹闹的,还不会讲话。
    他不怎么睡觉,除了哭,还是哭。
    男人和斯文男已经忍受了三十几个小时,每次都是母亲把孩子带到走廊,两人才能清静一会儿。
    男人想着,好在还有几个小时,终点站会宁市就要到了,这些生命中擦肩而过的旅客,不会在他人生中留下任何印象。
    他正这么想着,车厢的门被推开了,一个男孩,跌跌撞撞的迈进来,手里提着奶瓶的把手。
    这小子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,一不小心跌倒在床铺的过道上,手里的奶瓶飞出去,刚好落在男人的裤裆里。
    要命的是,奶瓶盖子没扭紧,奶全洒了出来。
    “大人能不能看着点!”
    男人很恼火,赶紧站起身,拍打湿掉的裤子,但地上也全是奶渍,他的袜子也给打湿了。
    “哇哇……”
    小男孩扑在地上,哇哇大哭起来。
    母亲赶紧跑进来,抱起孩子,查看儿子有没有伤到哪里。
    她没第一时间给自己道歉,男人心里升起一腔怒火。
    他脸色铁青,就那么站着,拳头捏的紧紧的……
    与此同时,看书的斯文男皱了皱眉……
    喝白酒的秃头男打了一个饱嗝,戏谑的瞧着眼前的一切……
    杀马特情侣也同时翻了一个白眼,并把耳机的音量放大……
    母亲还在安慰着孩子,并没有搭理怒目而视的男人。
    也就在这时,火车没入了漆黑的隧道之中。
    车厢里一下子失去了光线,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    蒙着脸的两个男人,快速的闪进车厢里,“嘭”的一声,把门重重的关上。
    在无光的隧道里,两束电筒的光晕扫射在车厢里。
    “别特么动!我们只劫财!钱和贵重物品都拿出来!”
    除了手电筒之外,两个闯入者手里还握着斧头和手枪。
    手电筒的光晕照在男人脸上,他吞了一口唾液,紧紧的抱住公文包。
    昏黄的光线之中,斧头的影子砍向了那对母子……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县局,一楼办公室。
    十来颗脑袋凑在一起,望着孙功把锦旗挂在办公室后面空白的墙上。
    鲜艳的锦旗上写着:【沉冤昭雪,救死扶伤。】
    赠送锦旗女人的名字叫,孟君。
    这就是先前跳楼那个女人的名字,在她掉下天台,必死无疑的情况下,罗锐力挽狂澜,紧紧抓住她的手,把她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。
    而后,罗锐还给她找了一个法律援助律师,不收费那种。
    在古志良被抓之后,他丈夫因为工作期间患癌的事情,伍源采沙场也给妥善解决了,赔付了她一笔钱。
    如此一来,两个孩子的抚养费便有了,女人以后的生活就不会活的太过辛苦。
    孟君早上先去的是五源派出所,但被所长告知,她要感谢的人被调到了县局,所以她才带着孩子走路过来。
    她是乡下人,一双绿色解放鞋的鞋底粘着新鲜的泥土,裤腿上被打湿了,她手里拿着背孩子的布条。
    两个孩子都不大,都是女孩,一个六岁,一个三岁,虽然穿着很普通,但衣服洗的干干净净。
    罗锐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:“哥哥带你们去吃糖,好不?”
    六岁的女孩把妹妹搂在身边,眼巴巴的看着他。
    孟君认真的摇摇头:“罗警官,不用麻烦了,不是您,我这两个孩子,都成孤儿了。”
    孙功把锦旗挂好,满意的看了一眼。
    其他人回到自己座位上,适应着办公环境。
    杨波用纸杯倒了三杯水过来,他很细心,孩子那两杯,都只倒了半杯,怕水洒出来,烫着孩子。
    “大姐,请喝水。”
    孟君有些受宠若惊,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手,怯生生的说了一声谢谢。
    两个小孩,睁大眼睛看着方永辉,不太敢接过纸杯。
    孟君道:“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,律师打电话给村支书,书记告诉我的,说我男人的事情解决了,所以我早上就赶来县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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