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第一次来使大唐就见到了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,禄东赞觉得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幸运的事。 之后禄东赞又说起了关于以前与礼部往来的事。 李安期也听着他与家父的过往,疑惑道:“如此说来,当年与家父动手在鸿胪寺打架的并不是大相,而是桑布扎?” 禄东赞喝下一口奶茶,颔首道:“嗯,我不会与大唐的官吏动手,若要动手我只会与大唐的兵马动手。” 李安期感受到对方话语中带着警告的意味,现在他还是吐蕃的大相,在吐蕃依旧有号召力,只要他下令,吐蕃依旧可以拉起一支兵马,与唐军作战。 “对大唐来说,大唐希望吐蕃的平民也能够安宁,若吐蕃有乱军,大唐也会将其铲除。” 禄东赞放下了奶茶,又拿起了水囊往口中灌下一口青稞酒。 李安期蹙眉道:“听说大相在长安时不会这般酗酒,那时候的大相喜喝茶。” “你们唐人喜欢将这种事当成酗酒?你们唐人也喜喝酒。” 李安期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酒气,又是无奈一笑。 谁也不知道郭待举是如何行事的,这是兵部的事,就连吐蕃都护府与崇文馆都无法得知,也无法参与,只能从旁协助。 李安期也只是猜测,郭待举带着兵部的调令,带着兵部的人手,甚至还有礼部与刑部官吏。 这件事兵部直接下达,朝中直接派人,皇帝直接下令。 其中缘由是如何,以及郭待举如何进行牧场划分,都护府与崇文馆都没有过问的权力。 禄东赞自顾自喝着酒水,外面的雷雨也减弱了,见他神色并不好看,又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 李安期啧舌道:“你知道吗?现在的朝堂与以前不一样了。” “皇帝都换了,当然不一样了。”禄东赞有些醉了,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。 “大相在长安多年,可能大相所听到的,所见到的都是人们口耳相传,或者是史书上的记录。”李安期低声道:“我在关中任职县令时就感受到了,虽说朝中官吏都是吏部指派,皇帝批复的。” 禄东赞追问道:“你们的每个官吏皇帝都会记得吗?” 李安期道:“每个官吏在上任前,皇帝都会批复,都会亲自查阅。” “每一个?每个人的名字都会看?” “听说是这样的。” “那又有什么不一样的?” “行事不同,地方官吏不能干预朝中的官吏的行为,朝中官吏到了地方不会干预地方官吏,在一些原则上,双方其实是两批人。” 禄东赞打了一个酒嗝,使劲眨了眨眼,“就像你与郭待举?” 李安期点头,“让大相见笑了。” “嗯,的确不一样。” 这句话说完,禄东赞就醉倒在了都护府内。 李安期往口中送了一片牛肉,而后从一堆风干牛肉中挑选了一些较好的,装入一个盒子中。 “来人。” 裨将走到门前,道:“都护!” 李安期将装了风干牛肉的盒子递上,“交给东宫太子。” 裨将双手接过木盒,行礼道:“喏。” 见李都护点头,这个裨将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禄东赞,道:“是否……” 李安期扛起醉酒的禄东赞,“你把牛肉送去长安,我会照顾大相的。” “喏。” 这位大相的安危事关吐蕃与大唐的稳定,所以李安期要保证他活着,至少要好好地活着。 将他放到榻上,看着这位已年迈的吐蕃大相,李安期感触良多。 处置完眼前的事,李安期还要为长远考虑,从长远来看他不会在吐蕃留很多年,李安期也需要为自己考虑,为将来的晋升做准备。 当年太子在葱岭两年,那时候就听闻太子经常吃牛肉。 现在李安期听说太子想念葱岭的牛肉了,多半是太子还在怀念葱岭的生活。 这个消息是礼部的官吏送来的,李安期便这么做了,等待着东宫是否还会再送来消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