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将马槊高高举起,槊尖上的鲜血顺着枪杆缓缓滴落,大喝道: “再来再来!” “随我冲锋,咱们片甲不留!” “杀!” 汉军们听闻主帅号令,士气愈发高涨,其呼喊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。 呜—— 呜呜—— 在一阵悠扬的号角声中,汉骑们回过头来,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再次冲入敌阵,如同下山的猛虎,势如破竹。 一次,两次,三次。 在苏曜的带领下,汉军骑士们冲锋往复,疯狂的践踏敌军。 第一次冲锋时,在耿武的努力下,这些中军将士尚还算能保持些不错的阵型,只是慌乱中被苏曜等人杀伤了数百人。 而到了第二次冲锋,敌军胆战心惊,苏曜更是在乱军中找到了敌将耿武的身影,直奔而去,斩将夺旗。 耿武见苏曜如凶神恶煞般冲来,惊得大呼小叫,调来周围所有亲兵企图保护自己。 数百亲军将士们肩并着肩,高举着长矛与盾牌,列出龟甲阵试图阻挡苏曜的脚步。 在他们看来,严密的防御是可以抵挡那个疯子的。 之前程奂的铁卫不就让他们止步了吗? 然而,他们却不知此一时彼一时也。 面对三千铁卫,苏曜考虑的是手下兵士们的伤亡,不想无谓硬拼。 而他们数百甲士亲兵,明确的保护主将,苏曜就很有兴趣来试上一试了。 “杂鱼,去死!” 苏曜一骑当千,战马奔腾中,长槊脱手而出,地朝着龟甲阵最前方的士兵刺去。 那长槊裹挟着千钧之力,瞬间穿透了数层盾牌与长矛,在它们的间隙中穿过,一口气将三个士兵串在了一起。 前排的士兵来不及发出惨叫,便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向后飞去,重重的砸在身后的亲兵身上,那长槊透体而过,竟然又戳死了五六个人。 这些人就像糖葫芦一样,被串在一起,倒在人群中,鲜血横流。 而在他们冲击力下,更多的人是东倒西歪,躺了一片,直接让他们的龟甲大阵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。 如此机会苏曜自不会错过。 他双腿一夹马腹,抽出腰间对剑,驱马直入缺口,左右开弓,那是疯狂砍杀。 敌兵不及反应,顿时又是近十人惨遭枭首,大好头颅直冲天际。 “疯子!疯子!” “快拦住他,快挡住他!” “给我把他拽下马来!” 眼见苏曜越来越近,耿武手脚冰冷,发狂似的大叫。 然而,那些被恐惧笼罩的亲兵们,即便听到了主将的命令,却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 他们的双腿好似被钉在了地上,无法挪动分毫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曜如入无人之境,在人群中肆意砍杀。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杀神。 以一人之姿,单骑直冲他们数百人的大阵,竟然还能这般疯狂砍杀。 现在这些人,能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,努力维持阵型就已经是堪称上勇之士了。 再让他们出去拼命,实在是强人所难。 显然,耿武也看出来了,自己站在这里,怕只有等死而已。 在浓浓的恐惧下,不甘引颈就戮的耿武大吼一声,扭头就跑,这一下可就坏了菜了。 本来吧,面对这严密的大阵,苏曜就是拼了命的砍,想杀到他身边那也要最少砍死最少上百人才行。 不得不说那可真是个体力活,想杀他还真没那么简单。 大概率冲杀一阵后,苏曜就会反身回去,带领骑士们先去捏软柿子再说。 结果他这一跑,那就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,耿武这一跑,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中军阵型瞬间彻底崩溃。 士兵们见主将逃窜,哪还有心思抵抗,纷纷丢盔弃甲,四下奔逃。 冀州军的中军如同一盘散沙,被汉军铁骑肆意践踏自不必说,那逃跑的耿武难道就能逃得性命了? 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嘛。 “杂鱼休走!” 苏曜纵马狂追,在混乱的战场上纵横驰骋,撵的耿武满地乱跑。 耿武在乱军中左冲右突,神色惊恐,狼狈不堪。 他不时回头张望,看到苏曜紧追不舍,越来越近,心中亦是愈发慌乱,双腿发软,几乎要从马上跌落。 “快,给我拦住他,给我拦住他啊!” “我是大帅,快听我的,拦住后面那家伙,重重有赏啊!” 逃亡中,耿武疾声大喊,希望鼓动周围兵士拦阻一下苏曜。 然而,那些四散奔逃的士兵早已自顾不暇,哪还有人听从他的命令? 大帅? 你都逃跑了,还大什么帅? 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,也别想让爷上去送死! 逃跑的兵士,不但没有听从耿武的命令,反而默契的躲开,让条路出来,避免被那倒霉催的波及。 绝望中,耿武拼命催马,疯狂鞭挞,企图再尽可能多的提速。 然而,事与愿违。 马术不精的耿武不但没能加快战马的速度,反而激怒了马匹,战马接连吃痛下前蹄高高扬起,发出一声长嘶,随后不受控制地原地打起转来。 耿武猝不及防,瞬间跌落马下,摔了个七晕八素。 他刚刚挣扎着想要爬起,就见一道寒芒迎面而来。 下一刻,他便再次天旋地转,人头冲天。 就这样,苏曜没有给他任何废话的时间。 二十万大军统帅,冀州军长史,耿武卒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