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悦悦,你怎么来了?” 不等舒悦想明白,大姐嘴里说出来的人,是不是舒意欢,突然听到有人叫她,寻声望去,正是舒意欢端着盆出来,应该是要倒水,没想到,会看到舒悦母子俩正在跟邻居交谈。 “姐。” 舒悦走向舒意欢,这么一看,状态确实是比上次见面要好得多,脸上还有笑容,看到他们过来,马上伸手去抱了小澈,虽然有日子没见,不过,小澈还能认出这个姨姨,搂着她的脖子笑的十分开心。 “你们姐妹俩回屋好好说说话,这些菜,我给你们送过去,这还有今天刚买的豆腐,给你匀两块,晚上还得辛苦意欢妹子,帮着辅导我家那个臭小子写作业。” 大姐说话间,手里已经提了不少的菜,全给送到了舒意欢的家里,一番推脱之后,舒意欢还是收下了,给大姐道过谢,这才拉着舒悦坐下。 “你什么时候来的,也没提前说一声,我可以去接你啊,省得你自己一个人抱孩子,多累啊。” 舒意欢的话说完,这才注意到 , 舒悦的眼神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,上下打量的眼神,让她感觉很奇怪,还伸手摸了摸脸,也没有什么东西啊,为什么要这么盯着她看。 “这是怎么了,我脸上有脏东西?” “说说吧,这段时间,你都是怎么过的,邻居大姐可是说了,你现在可是出息了,不仅整个人开郎了,还能把宋迟打到求饶?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,走路都怕踩死 蚂蚁的人,突然之间会打人了,还能打得过,受什么刺激了?” 实在是太过惊讶,舒悦怎么看也没法把舒意欢和泼辣两个字联系到一起,在她印象里面的舒意欢,用外婆的话来说,那就是名门闺秀的典范,没有人可以做到意欢姐这样,不管从哪个方面看,全都是好的,长相,身段,学识,礼仪,全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,这要是放在旧社会,那可是不少人家都会抢着要的媳妇人选 。 可现在.......意欢姐,在别人的口中,成了泼妇,怎么能不惊讶呢? “不是受刺激,就是想开了,之前你劝我离婚,我觉得,离婚这个词,不应该出现在我的人生里,虽然现在总说什么男女平等,可实际的情况,就是很难平等,离了婚的男人再娶,人家还想娶个黄花大闺女,压根不会因为离过婚,对婚姻有什么影响,可女人呢?但凡是想要再嫁的,有可能嫁 个头婚的男人吗?根本不可能,只会让你嫁那些老鳏夫,残的,伤的,老的,病的,反正,不可能会二嫁还能嫁得好的。” “既然我不想离婚,不想在二婚的时候,找那些条件更差的,那我跟宋迟的日子,就不能这么过,以前我总觉得,吵架是一件很没有素质的事情,尤其是那种泼妇式的吵架,根本不讲道理 ,只看谁的嗓门大,谁骂人更难听,就只是让我听到,我都会觉得难受,也绝对不接受,自己成为那样的人。” “可是,我听你说了在农村那几年过的日子,在那样吃人的婆家, 你还能好好的生存下来,还把孩子也生了下来,你付出的辛苦,肯定很多,比起我在宋家遭受的语言欺凌,你是身体和心理双重被欺凌,你能闹分家,护孩子,跟公婆闹翻,我怎么就不行。” “不管是吵架也好,打架也罢,就看谁能豁得出去,谁就能占上风,以前的我,只会憋着,很多事情明明在意,却从来不表现出来,把自己弄得 特别难受,而宋迟,不会难过,更不会受到伤害,现在想开了,我不想憋着,谁让我难受,我就让谁难受,打架也好吵架也罢,我都能豁出去,不过就是一条命,就算要死,我也不能让自己憋屈死。” 一番话说下来,舒悦一直盯着舒意欢,她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,这是上一次过来的时候,绝对没有的表情,这样的舒意欢,看着就很轻松。 “刚开始吵架的时候,我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,我就朝宋迟吐口水,把他吓得不轻,应该是没想到, 我怎么会做出这么没素质,没教养的事情,直到我拿走手边的扫把朝他身上挥,他的眼里才出现了惊恐,那副像是见了鬼的表情,我到现在都能记得,实在是搞笑,有了第一次,接下来就顺手了,以前觉得,论打架,女人的力气,肯定没法跟男人比,打过之后才知道.......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厉害的,反正,宋迟就是那个没用,根本打不过我。” 说到后面,舒意欢是真的开心,直接笑出了声,这几个月,她每天都在变着法的教训宋迟,刚开始,她还是很紧张的,打架这事,她是真的没有任何的经验,完全就是靠着蛮力,乱冲乱撞,让她自己也惊讶的是,她的力气还挺大的, 随手拿个什么东西往宋迟的身上打, 他都会露出特别 痛苦的表情。 打出经验以后,现在都不用等到舒意欢动手,只需要一个眼神,宋迟都能被吓一跳,二话不说,直接就跪下,虽然不认为自己有错,可为了不挨打,他也可以先认错。 他们家夫妻俩的地位,简直是发生了,翻天覆地的变化,别说是邻居觉得稀奇,就连舒意欢自己,也觉得不可思议,如果早知道,成为泼妇,可以让自己的身心如此的愉悦,她之前过的那些憋屈日子,简直就是在没苦硬吃,早点这样多好,可以在宋迟面前,想怎么就怎么样,完全不用在乎,宋迟是什么心情,只要她自己心情好,别的都不重要。 “所以,你还是不想离婚?” 虽然舒意欢现在过得不憋屈,还能教训宋迟,可这样一个人渣,跟他生活在一起,就是煎熬,哪怕现在,可能会因为打不过舒意欢,稍微老实一点,可是,一个人品不好的男人,会做出多么恶心的事情来,谁也不知道,最安全的方式,还是得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