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莫儒风愣住了,甚至就连手中举起一半的杯子都仿佛在虚空中凝滞了一般,憋了半天才开口道:“你明明问了两句。” 宁太岁笑而不语,只是自顾自的饮酒,莫儒风却是如鲠在喉一般,神色更是深沉无比,许久之后才轻声问道:“难道禹皇手中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底牌?” “儒风!” 宁太岁的神色突然变得无比郑重,目光幽幽的看向莫儒风:“你我相交多年,宁某今日给你一句忠告,永远不要小觑皇权,不要低估皇权,更不要轻视禹皇!” “我的那位皇兄,将中庸之道玩透了。” “莫要忘了,他是一位皇,你见过有哪一位敢肆无忌惮的放权的皇帝?” “可是他敢!” “他凭什么?” “难道他不怕自己儿子手中兵强马壮后,将他推翻吗?” “淮王在淮南蛰伏了数十年,他为何一直忍让?” “四大望族之患,难道他不知道,却为何一直未曾出手?” 宁太岁看着莫儒风一字一句的发问,不等他回答便笑着道:“如今你回头看,四大望族只剩下一个水家,如今想来也该向朝廷靠拢了。” “淮王,也成了历史,朝廷付出了什么?” “可曾威胁到我那位便宜皇兄?” 莫儒风的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,低声道:“可这不都是雍王……” “是!” 宁太岁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,笑着道:“是雍王,可若是没有他在后面运作,雍王又该从何处下手?” “去年京师,人头滚滚,血流成河。” “可那些世家骂名都背在了谁的头上,收拢回的位置,又落在了谁的手里?” “我那皇兄,可曾受到半分波及?” 宁太岁的眸子中绽着一抹看透一切的睿智,轻笑道:“世间没有人比我更懂他了,不对,应该说除了宫里那位。” “有她在,哪怕禹皇将雍王当做一把刀,也绝不敢将其变成弃子。” “反之,他既然敢肆无忌惮的任由雍王势力扩张,便说明,他有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。” “他手里的牌,藏得太深太深了,深到让人忌惮,让人敬畏。” 莫儒风久久不语,神色却是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震撼,面前坐着的这位,虽然平日里相互斗嘴,你坑我我坑你,可两人的关系自然是相交莫逆。 他自然是知道,当年的他是何等的风华绝代,风头比之昔日盛王更加锋芒毕露。 可而今,他提起宫里那位,却是如此的忌惮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