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-《全世界都以为我还爱他[重生]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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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就是那双泛红的好眼睛和那把明明哑了也不算难听的嗓子,让大爷不由有些心软。
    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,带着点商量看丛烈,“那要不然我……一个人架不住?”
    毕竟有个人帮着他伺候,他又不吃什么亏。
    丛烈靠旁边站了站,这才把病房的门让出来。
    甚至不用抬头,云集就听见丛烈又回来了。
    他没理会他,直接跟护工大爷问好。
    “哎哎。”护工大爷一直觉得云集这小伙子不错,立在床边关心,“今天怎么样?胸口不该还那么疼了吧?”
    前几天他走得晚,因为他感觉云集的家属都挺怪的,常在的统共就这个常戴口罩的高个小伙子和那个姓傅的姑娘。
    然后云集又特别爱忍,疼了也不吭声,就闭着眼装没事儿人。
    大爷当护工时间不短了,知道这种病人最容易出事。
    但是这种毛病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,就算他们自己想改也不一定能一天两天就改过来。
    他们醒着的时候能忍着,睡着了就忍不住了。
    大爷不止一次听见云集睡着之后喊疼。
    每次病床上稍微有点动静,那个高个小伙子就立刻过去安抚,连碰都没叫别人碰过。
    爱惜得跟自己眼珠子一样。
    也不是,比爱惜那双红眼珠子还是要爱惜一些。
    但是大爷问过,云集说不是家属。
    而且云集对那人也挺客气,甚至看不出来跟对别人有什么差别。
    云集笑着回答大爷,“不疼了,没事儿。”
    “年轻人恢复得就是快。”大爷弯下腰要给云集拿鞋。
    “没事儿,我自己来。”云集感觉自己都快好了,不好意思麻烦大爷这么伺候自己,扶着胸口就要躬身。
    一直在一边沉默的丛烈伸手把他撑住,自己在云集面前蹲下,“我只给你穿个鞋,多余的我都不做,你别弯腰,你坐好。”
    他低着头,小心地握着云集的小腿让他踩在自己半跪的大腿上,一下一下地给他捋着肌肉放松。
    等到云集的小腿暖上来,他才慢慢把鞋给他穿上。
    云集低着头看他。
    护工大爷就在旁边,他不想说得太直白。
    “谢谢你,但是你还是先去看嗓子吧,我这儿不用这么多人。”他又劝丛烈走。
    丛烈没抬头,“大爷一个人可能扶不住你。今天护士说走五十步就行,我扶着你走完,我就去楼下看嗓子。”
    云集没说话,甚至没有再看他。
    大爷和丛烈一边一个把他扶起来的时候,云集忍不住皱了皱眉。
    丛烈立刻注意到了,“疼?”
    “五十步,我走完了你就离开,是吗?”云集偏着头看了他一眼。
    认真得让丛烈心里一空。
    他愣了一下,立刻摇头,“我现在就走,你别跟自己较劲,我马上就走。”
    怕云集还较真,他一路向外走一路叮嘱,“你慢慢的,我马上走。”
    丛烈出了病房,根本没去看嗓子,直接坐电梯就上了医院的天台。
    过去云集胃疼让他陪着去医院他不肯。
    现在云集伤得这么重,却连扶一把都不让他扶了。
    就着雨前湿润的风,丛烈点了一支烟,打开手机看消息。
    云集生病这段时间,丛烈虽然也没去工作,但是一直在留心瀚海,避免一切岔子。
    当初云集出事,他第一时间就准备找旺财算账。
    过去他不太掺和名利场的错综复杂,但说资本他也不是没有。
    就算拼个鱼死网破,他也要把云集的公道讨回来。
    结果他还没出手,旺财就消失了。
    没有任何挣扎的涟漪,旺财就像是水面上被游鱼吞吃的蜉蝣,一夜间悄无声息地死了个干净。
    直至今天,网上都没有任何关于云集受伤的报道和讨论,消息封锁得极为干脆利落。
    瀚海关于云集的对外声明也极为简单:抱恙。
    而就在他出事的第二天,旺财在市中心的一整栋办公双子楼就连夜摘了招牌。
    从张家到朱家,那一条相关的资本链都集体注销,连和尚带庙地跑了。
    而且网上也再没人提起过这家公司,就仿佛之前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么一家赫赫有名的娱乐大户。
    这种罕见的斩草除根,细数整个名利场也没几个人能做到。
    太没悬念。
    丛烈靠着天台的栏杆一连抽了三支烟,心里的闷痛却始终消不下去。
    他在手表上卡着时间。
    云集走完路应该差不多就得睡会儿,他得回去守着。
    等第四支烟抽完,丛烈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抖了抖,散掉上面的烟味。
    刚下来电梯,丛烈就感觉不太对劲。
    病房外的走廊里一切如常,但是他心里突突的厉害,忍不住朝着云集的病房小跑过去。
    护工大爷又在门口坐着听单田芳,看见他还打招呼,“回来了?”
    丛烈边跑边问:“云集呢?”
    护工大爷回头看了一眼,“噢,他家属来了,让我出来等着。”
    “家属?什么家属?”丛烈一边皱眉,一边推开了房门。
    “谁允许你进来的?”一个头发花白的瘦高男人背着手,不紧不慢地看过来,“好生放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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