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0章 不能没有取舍-《天!夫君是个大反派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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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尚且漫长的余生,应是两厢情愿的厮守到老。

    羿栩并未急着考虑如何平息动/乱,并不是他不把这起动/乱上心,是他的脑子乱轰轰的着实也难有头绪,只好先考虑着如何先把兴国公和沈炯明都摘清,这个晚上,天子有气无力的瘫在张软榻上,烦躁得连潘吉都打发了开去,只愿意跟清箫商量:“要说来,这与兴国公本就没多大干连,哪怕是元务墉的罪责,举荐元务墉的人是沈炯明,纵然御史言官要究失察之罪,正该沈炯明承当。

    可兴国公却偏偏跟沈炯明来往密切,便是我一力保全兴国公,沈炯明等人均被罪处,兴国公的友僚尽失,于仕场朝堂的威望势必茫然无存,起复之日更是遥遥无期了,就更别说沈炯明若遭贬黜,如今还有谁能补入政事堂?”

    清箫面如平湖,但心中在大声嘲笑:哪怕是羿氏社稷已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,可大卫的朝野还并不缺忠士能臣,沈炯明这号货色何至于就无可替代了?只不过那么多的忠士能臣,都不会唯唯喏喏听服于昏君之令罢了,所以羿栩你,才舍不得司马权、沈炯明之流。

    却又道:“现而今关键不在于追究罪责,而在于如何应对乱局,相信诸位御史言官必不至本末倒置,所以官家大可先重惩元务墉,安抚尚且平宁之地的军户,避免更多军户附逆。”

    于是乎,金敏总算是料中了一件事。

    审问元务墉的人,为刑部尚书祁诚,而这回审问当然也不可能附和常规程序,祁诚独自前往内察狱,还带去了一壶鸩酒,与其说是审问,还不如说是直接去赐死的。

    元务墉也自知已经死到临头。

    他倒并不显得多么惊惶,反倒是比闻知事变时镇静多了,对于祁诚“你可知罪”的质问,回以笑声连连:“我的罪行,试问如今大卫朝堂有几个官员没有犯过?所以祁尚书根本不是要听我的认罪之辞吧?官家亲手提携的武官,摆明是需要用他们牵制文臣,我便是不问他们索贿,难道还能真将他们的罪行上禀官家?

    我,本是寒微出身,曾经也是满腔热血,我自问并非没有才干,却因诗赋文藻之上的缺憾,难求进士出身,我当时便极困惑,能诗善赋,就真的能够治政安民么?但我区区一个寒门士,如何敢质疑大卫的取士之本?

    既如此,求个明经入仕也未必不能达成志向,辜负了寒窗苦读,谁知道一入开封方知,原来科场不是不能舞弊,原来世道早已伸手难见五指,我怎能奢望还能够以风骨傲世?为官,不过是博利,这是我一人的过错么?

    祁尚书,到了如今这地步,我也明白我已断然没有生机,但我必须说清的是,这回九地变乱,祸因并不在我,而是晏迟!晏迟他根本就是为了替赵清渠复仇,欲将沈公及我等,乃至于兴国公均置之于死地!”

    祁诚没有把鸩酒收回。

    但关于元务墉临终招供,他还是一字不瞒地上报了天子。

    羿栩问清箫:“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“官家既这样问,便并非是要问我看法了。”

    “过去三郎就总说无端居心叵测。”提起司马修来,羿栩出了出神,才继续道:“我也确然动过疑心,可无端若真是有为赵清渠复仇的心思……”

    他到底只说了半截话。

    这起变乱要真是晏迟煽动,羿枚等人,打出的旗号怕必少不了弑父此条,而不是那么虚无的天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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