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是一封诺书。 这一封诺书乃贾高松亲笔所写,诺书虽然没摁指印,却盖着他身为辽国细作的令印,而诺书的内容不仅坦诚了他乃辽国细作的身份,还书写明白与他勾通者乃湘王晏迟,晏迟的指令正是让他利用细作挑生卫国内乱,还有湘王妃下令他把背叛湘王的蝉音杀人灭口,总之这封诺书上所写的,正合沈炯明、金敏以及贾高松的供诉。 晏迟弹了一弹诺书:“沈炯明,你等虽然串通了贾高松早计定要谤害我,不过因为他毕竟是辽国的细作,且你等三人还写下了诺书递交辽廷,看来你们也不放心贾高松,为防他临阵胆怯,反而将实情供诉,才让他写下了这封供书以为要胁,你可真会藏地方啊,你那孙女还未及笄,哪怕是我下令察抄你相邸,也不可能留心一个小丫头的居院,把闺阁女子的住处掘地三尺,但你万万没有想到,不仅是我,连官家都对你早生防范,即便你等机关算尽,也必入罗网。 你等指使简氏谋刺太后未遂,简氏于福宁阁行凶时被当场逮获,有太后指控,官家早下决断彻察,而你等串通贾高松意图嫁害于我,早已暴露了奸计,哪怕耶律齐未曾劫获你等诺书,外察卫也早便察清了临安城中各大据细作的据点,本王何愁不能察获罪凿。” 晏迟这一番话,再度提醒了金敏。 再无别的退路,所幸还有一个杀手锏。 “晏迟,枉你狡辩造伪,意图瞒骗满朝文武,假称奉官家之令行事,却无法让深获官家信重的祁尚书听从你等叛臣逆徒,福宁阁失火次日,祁尚书动了疑心,行使直入福宁殿之权欲察事案真相,却为你等阻拦在殿门之外!祁尚书亲眼目睹宸妃当日亦在福宁殿外求见官家,如你所言,若是宸妃是被当场逮获,为何你等不曾立即将宸妃押禁! 分明是你,串通辽国细作想要嫁害我等,见宸妃动疑,方才将宸妃押禁,趁太后智昏,诈欺太后指控,为了坐实我等罪凿,又再串通耶律齐伪造文证,上演今日这出辽逆和辽奸互相指控的阴谋,你早将官家拘禁于内廷,这就是你无法狡辩的罪凿! 祁尚书,今日晏迟的种种罪行,再无所疑,兴国公乃太后胞弟,官家嫡亲舅父,怎会如晏党所指控犯下弑害太后的恶罪?!眼下之计,唯有以官家所赐你之令牌,号宫卫先救官家脱身,方能将晏迟一干党徒论罪处杀!!!” 不得不说,金敏这一点还是判断得异常清晰的。 哪怕天子的确听信了湘王所进的谗言,也绝不会罪处兴国公,所以湘王必然不敢让天子前来勤政殿,当满朝文武面前亲自断处,只要祁尚书站在他们的立场,号召宫卫闯进福宁殿迎出天子,他们就还有一线生机。 这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兵谏,他们只是动用宫卫拆穿晏迟一党的诡计,让天子明明白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在兴国公和晏迟两方阵营之间做出取舍。 羿栩也的确先赐了祁诚令牌,危急时刻,祁诚有权调集宫卫便宜行事。 而祁诚的旧部,无不知他们的旧统领仍然拥有这项权限。 大殿之中的气氛再度紧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