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今天找的这家就他们那之中一个类似龙头大佬的存在,说白了先前拜访的那些都是看他行事,这种刺儿头向来难搞,所以只能留在最后。 两人到了地方,被个秘书模样的人引进了贵宾会客室,好茶好水的伺候着,就是干等人不来,别问,问就是在开会,马上到。 就这么等了将近两个小时,容盛坐在那儿稳如磐石。 盛放烟抽了快半包了,他敲了敲桌子,“你就这么等着?” 容盛:“不然呢?” “你等成个座山雕都够呛能等来。”盛放挪到他旁边的位置,“约好的时间他去开会?你信了?” “不信。” “不信还干坐着?盛氏的企业文化是任人摆布,让人牵着鼻子走?” 容盛不是不懂这道理,但毕竟现在是在异国他乡,别人的地盘儿,即便受点儿冷遇也尚在接受范围内。 但盛放与他性格不同,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也大不相同。 从某些方面来说,盛氏药业是这些原料供货商的衣食父母,当然了,也是互相成就。但既然这样才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。 他们大老远的跑来了,却要吃这种哑巴亏,回头这帮人再有点儿什么意见,不一招鲜吃遍天?这一回把他和容盛拿捏住了,那以后再想占据主导权就很难了。 容盛淡淡开口:“你说怎么着?” 盛放冷哼了声,“欺软怕硬这种把戏,老子玩儿的他们溜多了。” 他说完,敲了敲桌子,声音很大,外面人很快就听到了声音走了进来,“有什么需要吗两位先生?” “行了,别兜圈子了,就直接告诉我什么时候能看到你们总裁?” 秘书有些为难,“这个……总裁还在见很重要的客人,我再去请他。” 他说完就要走,盛放站起身,反手把他扣在了桌上,“你里出外进了七八趟了,老子等了两个小时等不来人,耍我们是吧?” 秘书胳膊被钳制,他力道用的不大,却是一股子巧劲儿,让他又疼又不敢妄动。 “不敢不敢,总裁真的有很重要的……啊……” 盛放手上又重了几分,“我飞了十几个小时跑过来,时间也是约好的,现在跟我说这些个没用的臭氧层子?” “臭,臭氧层子是什么?” “是你爸妈教你做人的基本准则。” “……” 容盛缓缓起身,冲他摇了摇头,示意适可而止。 盛放:“最后说一遍,五分钟之内人不来,我们停止合作。” 话说完,他松了手,顺手整理了一下衣袖,秘书落荒而逃…… 容盛皱眉道:“你想让这趟白跑?” 盛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:“行了。” 他又点了根烟,不快不慢的抽着,结束的时候刚好五分钟,然后直接起身,“走吧。” 容盛:“再等等吧。” “等他大爷等。”说完率先开了门,这一开迎面就看到了俩人走过来,一个是秘书,另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中年人,从气势和威严上不难判断,应该就是总裁。 他朝身后容盛使了个眼色,容盛探头看了一眼,“是他,巴颂总裁。” 没一会儿,人就到了门口,四人都站在那儿,一时气氛都有些紧张了。 秘书一顿好言好语的把人重新安排回了座位上,三人落座,巴颂沉声开口。 “抱歉,二位久等了。” 盛放在一边没吭声,倒是容盛接了个话茬儿。 也没再废话什么,直接切入了主题,大意是,盛氏药业跟他们的合作也不是以一天两天了,有什么事都可以敞开了谈一下,他们那么远跑到这里就是解决问题的。 巴颂显然也是有备而来,他神色自若,面上笑容平和到慈祥的地步,“听说盛董事长这一两年身体不太好,我们是很多年的交情了。” 容盛闻言笑笑,“都是一点小毛病,莫说家父身体正当年,就算真有什么退居二线了,那盛氏还有我,也有我哥掌握大局呢。” “说实话,我巴颂也是个念旧的人,跟你们这些年轻人也没有打过交道,很不放心啊。” 他话说的看似客套,实际意思是,盛柏年要是死了我跟你们这些当儿子的说个卵?还合作个什么劲儿? 这话说的并不是强硬,意思却表达的很到位。 容盛清了清嗓子,“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方式方法,与时俱进嘛,对吧?” 巴颂显然并不以为意,“有些事情还是要稳妥才好的。” 盛放听到这儿已经听不下去了,他摸了根烟,刚要点着,礼貌性的问了句,“能抽吗?” 巴颂咳嗽一声,“年纪大了呼吸道不太好,还是……” 他话未说完,盛放已经吧嗒点着,抽了起来,火星子忽明忽暗,像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,你呼吸道不好,老子偏抽给你闻闻味儿。 “呵呵,早听说盛家大少爷放荡不羁,百闻不如一见啊。” 盛放哼笑了一声,“抽根烟就放荡不羁了?”他说完活动了一下颈椎,“巴颂总裁,我以为我们跑那么远来已经诚意十足了呢。” “我感受到你们的诚意,但生意是生意。” “对。那我们来算个账。”他从旁边容盛那儿拿了份文件滑过去,“盛氏药业每年这两种特效药的原材料大概需要斤千万吨,什么概念不用我说吧?是全球订单需求量的三分之一。你们几个公司其他业务加起来也未必有盛氏给你们的业务多,我说的不夸张吧?” 巴颂不动声色的点头,“没错。” “换句话说是盛氏药业的业务量在维持你们的运转,不说全部,起码百分之八十是靠我们,对吧?” “对。” “所以你是找好下一个能给你这种业务量的企业了?” 巴颂喉结滑动了下,依旧很稳,“这个不劳烦你操心。” 盛放哦了一声,“那你是打算把这些原材料吃了啊?” “……你!” 盛放收起了刚才还算客气的嘴脸,开口低冷:“你们的原材料确实不好找,但可不是找不到,我们之所以愿意跑过来谈,既是尊重老一辈的意愿也懒得去费那个心。”他顿了顿,“巴颂总裁,你是误会了我们非你不可?” 巴颂的脸色变了变,沉着的面上露出一丝不难察觉的恐慌。 容盛在一边开口道:“哥,对长辈要客气点。”然后看向巴颂,“巴颂总裁,我哥性子直,说话不着调,您别听他的。” “您家大业大的可以不用操心销售量,其余几家即便短期内能跟您站在一起,时间长了谁都搭不起。您多少放宽心思,相信我们这些小辈也不会让您失望,至于价格方面家父说了,一定尽量的让您满意。” 巴颂看着对面个哥儿俩,一个白脸一个红脸,把他架到了这儿。 很有此刻不答应,便就真被舍弃的架势。 他思虑着,这个台阶到底要怎么下才合适。 盛放把烟灭在烟灰缸里,“走吧,巴颂总裁自己想,我们今天得回国了。” 巴颂心里咯噔一声。 容盛脸上笑意浅浅,“巴颂总裁,给小辈一个机会总是要的吧?” 巴颂一张老脸总算有了个着落,最终双方以原价基础上涨幅百分之零点一作为条件谈妥了这件事。 合同签的就比较顺利了。 签完没多呆直接走人。 容盛不得不服,早知道盛放并不是表面上那么不务正业,但没想到商业头脑这么灵,他也只是跟他大概讲过一点,他就把那些数据运用的那么自如清晰。 在电梯的时候,他夸了句,“行啊,乱拳打死老师傅。” 盛放嘁了一声,没接话。 他们有本事就抱着原材料烂在这个破小樱花国家,这都算占便宜了。 — 巴颂回到自己办公室,头顶的汗都来不及擦,里面有个中年男人端坐在那儿,他的视线注视这楼下驱车离去的两个年轻人,神色蔑视。 “宋先生……” 他抬了抬手,“我看到了。” 巴颂瑟缩开口:“这俩小子确实有一手,尤其那个盛放。看着吊儿郎当痞里痞气,实际很有章法,所,所以……” “嗯。”宋峯年似乎并不在意,只是仍然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,“盛放?长得倒很像她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