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巡按解围-《血色大明之末世中兴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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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钱县丞与苗主簿尤为惊惧,生怕李羡之知道隐情,拿他二人开刀,想近前拜送,却又不敢,只在一边抖抖索索。
    张巡按走后,钱、苗二位搭讪着与李羡之说话,以此试探。李羡之只装作不知,对二人十分客气,甚是融洽。
    自此以后,钱、苗二人竟收敛了许多。而李羡之则只将刑名牢狱与钱粮赋税二项最紧要事务紧抓在手,亲自办理,其余小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    钱县丞与苗主簿从中也能得些好处,虽不如原来实惠多,却也强过一文没有。这便是当世时事如此,亦不必过分责怪于他。
    此乃闲话,暂且少叙。再说张巡按辞了李羡之仍旧南下,便至首府杭州。却说御史按临地方,任谁都可不放在眼里,唯有一人却不可不恭恭敬敬。此人便是抚台大人。
    依朝廷成例,巡抚地方派员,必加都察院佥都御史衔,名义上便是诸位御史老爷的正管上司。
    张巡按一到杭州,免了一切官家做派,到抚台衙门请见。前任浙江抚台被罢之后,朝廷立刻又放了一任。
    新抚台既不是阉党,也不是东林,平时既不惹上司,也不惹同僚下属,因此既没人厌他,也没人爱他,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好人。做了大半辈子的官,皆是没权没势的闲差,直到年逾花甲之时,忽然时来运转,竟然得了这样一任肥差。
    上任之初,同僚都带着酸味来贺他,他既不喜,也不悲,只是一味的唯唯称谢。到了任上,也是一贯的踢气毬,弹棉花,一件公事也不正经去办。
    起先,浙江的官不知新抚台的底细,对他尚有几分恭敬,后来摸着他软懦可欺,非但阉党横行,不是阉党的也都霸道起来。由是,两浙官场愈加乌烟瘴气。
    张凤翼见了抚台大人,参拜已毕,想与他谈些公事,可抚台大人的话头只在别的地方敷衍,一会说起江南的天气,一会又说起钱塘的大潮。
    张凤翼费了九牛二虎的力,也未曾将话头引到公事上来,又坐了片刻,实在觉着无趣,便悻悻告辞。抚台大人一面挽留,一面将他送出门外。
    张凤翼见抚台是个稀松官,便打心里瞧他不上,也不顾官场的规矩,未曾告别,即命扬帆起航,仍旧巡按各府,情形却与嘉兴别无二致,到浙西的几个府,压榨百姓的事还要更严重些。巡来巡去,也不过理一理刑狱,放几个蒙冤受屈的百姓,除此之外,却是爱莫能助的。
    待巡完两浙,已是五个月后,这时,正是天启六年(1626)二三月间。张凤翼事毕返京,郝知府率本府僚属候在嘉兴码头等着相送,李羡之亦在其中。张凤翼到得嘉兴,与郝知府等官草草作别,而后便摒退闲人,单请李羡之上船。
    李羡之上了船,张凤翼亲自引着他走到靠里一间小舱中,然后将门关严。方一坐定,劈口便道:“朝廷出了大事,羡之兄可知道?”
    李羡之道:“天下为之汹汹,如何不知?”
    张凤翼口中的大事即是魏忠贤为把持朝政,打压东林,又兴的一次大狱。阉党大肆搜捕东林士人,就连罢职在家的亦不能幸免。高攀龙、周起元、周顺昌、缪昌期、周宗建、黄尊素、李应升等七位东林首要人物皆遭阉难,或自杀,或下狱而死,举世惜之。
    张凤翼愤然叹道:“君子罹难,百姓被祸,边患不止,刀兵不息,大明社稷尚有救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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