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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救护车是半小时之后才到的，这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，但是半个小时已经足够张清言把血流干净了。

    在是去意识之前，张清言唯一想的是这次又要爽约了，明明约好了明天去逛街的。失去意识之前，张清言嘴里的糖都还没有化掉。

    人死了意识就会泯灭在虚空之中，然而张清言的意识却并没有消失。似乎过了几百年，也或许就一秒。

    张清言感觉自己醒过来了，但是却看不见任何东西，他只能感觉到自己是清醒的。

    或许是他只剩下意识的缘故，一切都只能通过感知来了解外物。

    这是哪儿？

    我不是死了吗？

    冥冥之中，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如果能回到过去，你愿意回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张清言有些害怕，有些慌乱，但突然又想到自己什么都不剩，没什么好怕。

    那个声音还在继续，“你愿意回去吗？”

    张清言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回去？真的可以吗？

    如果可以回去，谁不想回到过去呢？

    “你真的能让我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，你想回去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。”

    这个答案不需要考虑。

    那个声音继续说道：“我会送你回去，你回去之后还是原来的自己，但是从你新生那天起，往后所有的记忆都会消失。”

    “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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