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既然他死不了,不如合理利用一下-《嗯?穿成炮灰也有疯批反派撑腰吗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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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在意海里惊慌失措的吼道,她分明有自己的意识和思想,在这个世上安稳的活了十几年,她有父母的爱、好友的关怀、府邸其他姊妹的嫉妒和羡慕……她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,怎么会是其他人的分身?!

    分身是什么?前世是什么?这不就是一个替身吗?这不就是一个工具吗?!

    不可能,这绝不可能……

    而此刻的小帝姬已经丧失了同她说话的欲望,任凭她在意海深处绝望挣扎,淡淡说:“你不过是我的一具容器,在整个修仙界,谁又会在意容器的心情和生死?”

    只这一句话,意海里的魏香雪便不再出声了。

    她不再悲愤恼怒,不再怨恨憎恶,像是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,小帝姬只觉得心中骤然涌出将她快要吞没的悲戚,似有泣音萦绕耳边。

    魏香雪在哭。

    但她才懒得管。

    小帝姬感受到逐渐与这具身体产生了默契,烙印在神魂深处的神格渐渐归位,她伸手掐诀,先是去除了禁足咒,而后感应到凤凰印记的位置,再一闪身,屋内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。

    片刻后,有婢女给她端来吃食,在屋外轻轻敲门:“小姐,奴可以进来吗?”

    婢女等了片刻,没有得到回应,有些疑惑的推开门,就见到空无一人的房间,和落在地上的一片红羽。

    她端着的食盘摔在地上,受到惊吓般往外跑去,边跑边喊:“小姐、小姐不见了!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钟宥一走进望仙阁,便察觉到屋内有些许异常,他看见了屏风后的一抹裙角,屏退了今安及其他侍女,这才朝那边唤道:“魏姑娘。”

    魏香雪在听见他叫自己后,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,而后有些慌忙的上前打量着他,伸手触碰他的身体:“你、你还好吗?我在府中感受到你受伤了,快让我瞧瞧!”

    钟宥见她说着便上手触碰他的手臂,略一皱眉,往后退了两步,在对方失望不解中有些羞赧笑了笑,像是有几分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“多谢魏姑娘关心,只是这与礼有别。”他避开了对方的接触,歉然说:“幸好有你给我的玉坠,只是一点小伤,我暂且无碍。”

    魏香雪听到这,高兴他这一举动是担心自己的名声受损,但旋即又有些困惑:她给钟宥的吊坠有她设下的凤凰印记,凤凰印记只能抵挡一次必死的招式,但她并没有感受到凤凰印记使用的痕迹啊?难不成她通过印记感受到他受的伤,并非致命的伤口?

    她想不通,索性也不想了,听到钟宥这么说也放下了悬着的心,毕竟见到他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!

    但魏香雪观察良久,总觉得他脸上有些泛红,似是有人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,想到他之前的经历,怀疑是有那些奴仆趁自己不在时欺负钟宥,随即有些担忧的问道:“他们又打你了吗?”

    没等他回答,魏香雪便在对方躲闪的神情中觉得自己已经窥探到了真相,有些心疼,又在脑海里搜刮着词汇,涨红了脸,最终骂了一句:“狗东西!”

    钟宥:……

    这次是那些狗东西的主人打的。

    钟宥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事情:

    三日后便是迟玮霍嫡长子的满月宴,今日在池景袖如此高调的回宫后,将军府上必然知道这一切,而钟宥在龙辇内与池景袖达成一致,两人怀着各自的心思相互利用时,他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。

    稍微休整后,他就要去左将军府上,为他们提前送去宴会的贺礼——迟玮霍的头颅和一封满门抄斩的圣旨。

    钟宥还能记起池景袖在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情,她将圣旨卷起,勾起了他的下巴,使得这个结果不像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,反倒像是一次调笑,她随意的落上一笔,便绝了左将军府所有人的生路。

    他问:“陛下颁布这道圣旨后,有信心能稳住朝堂的局势吗?”

    面对钟宥的质疑,池景袖只悠悠道:“怎么,你以为朕不杀他们,他们就不会有怨气?既然朕杀了迟玮霍,左将军府上自然一个人也不会留,哪有斩草不除根的道理呢?”

    左将军府便是池景袖稳固政权的第一刀,之所以先朝迟玮霍下手,就是因为他是世家中最弱的存在,打怪升级当然要从最弱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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