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长生,是一份恩赐,也是一道最残酷的枷锁。 我注定要看着身边的人,如春花秋叶般,经历生老病死,迎来送往。我怎能自私地在一个注定短暂的生命中,留下一段必将以别离收场的感情纠葛?那对她不公平。 所以,我选择了最温和,也最残忍的方式——无视。 无论她表现得多么明显,我始终以礼相待,客气而疏远。她的目光如火,我的回应便如冰。 那天,她又一次留下来做晚饭。厨房里,她系着围裙,为一道“松鼠鳜鱼”忙碌着,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,给她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,岁月静好得像一幅画。 “江先生,”她一边处理着鱼,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,“您……似乎总是一个人。难道就没想过,给一一找一个妈妈,也给自己找一个伴侣吗?” 这几乎是她最直接的一次试探。 我正在院子里陪一一练字,闻言,手中的毛笔顿了一下,一滴墨汁,在宣纸上晕开,像一声无声的叹息。 我没有回头,声音平静地回答:“我此生,有一一相伴,足矣。” 厨房里的切菜声,停顿了片刻。 第(2/3)页